缘起
走近乐徒,机缘巧合。
踩着小丫倒计时的鼓点,在一种紧张、焦虑而又期待的情绪里,走近乐徒。
因为18年的朝夕相处、相依为命,使得我跟小丫的母女之情,异于寻常,更显浓蜜。
小丫会说:“妈妈,将来我去上大学了,你一个人咋办啊?”
我笑着说:“没事啦,你安心走好你的路,前面18年我为你而活,往后余生,妈妈想为自己好好活一次,看看我还能做些什么,还会经历些什么,不预设,不空想,也期待任何的可能性。”
正是在这种未雨绸缪、随遇而安的心境里,我进入了乐徒通州户外俱乐部,以一个全然陌生而又新鲜的视角,看待眼前的一切。
俱乐部内,皆以网名互称,有意无意地隐藏了每一位驴友的真实社会属性,每一个征集贴的发出,无论参与与否,都会引来一片热议,这是在志同道合的理念下,所衍生出来的对梦想、对自由、对挑战的向往,这是来自灵魂深处的希冀,更是不甘平庸、突破自我的求索,这是美好的,毋庸置疑。
因何而来,向何而往,身在其间,思绪纷飞,我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一个让我第一次全情体验的时机,路在脚下,情在心里。
这是我的乐徒,乐在徒中,由此缘起。
挑战飞拉达
只是因为时间恰好,我就报了建德行,完全没想过可不可以,自己行不行。
此刻,坐在这儿写这篇感想时,我仍然佩服着自己的盲目和冲动,说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实则,真是无知者无畏。
那天,站在高耸的岩壁下,望着一根根手指般粗细的钢筋,想象着飞檐走壁的一腔孤勇,我才领悟了害怕的真谛。
我深吸了不知道多少口气,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怂”样,在可爱的驴友们热情高涨的感染下,迈出第一步。
这一步,就此改变了我,似脱缰的野马,一步万里。
我记得双脚踩在悬空钢索上不由自主的颤抖;我记得每一次一只手奋力抓牢钢筋另一只手将保险锁扣变轨的紧张;我记得岩壁上的风吹过时绳索带着我一起的晃荡;我记得体能达到极限时,两只手臂奋力挂在钢索上的狼狈;我记得……
当然,我更记得驴友们山呼海啸般的加油声浪;我更记得驴友们前后相互支撑帮助的温暖;我更记得老驴们毫不吝啬的夸奖;我更记得……
是这些,让我完成了平生第一次不可想象的挑战,当我站在终点,俯瞰一路过来的足迹时,那种骄傲无以言表,那种兴奋喷薄翻涌,我战胜了自己,更感动了自己。
这是我曾经的固守,所谓的恐高,在一片矫情里哄抬,又在那一刻被自己打败,看着双臂隐隐的淤青,莫名的开心,莫名的自豪。
原来我也可以,比想象得更好。
飞拉达,这个陌生的名词,伴随着这段挑战完美的烙印在我的记忆里,就此生根,开花。
它让我相信,任何事情没有不可能,没有做不到,而在于你有没有为此,真正的拼尽全力!
遗失的新叶古村落
因为老外的再三吹嘘,和各种夺人眼球的美照轰炸,使得我对这个小村子在行程之前就充满了期待,甚至有了一种择一村终老、虚度光阴的憧憬。
被虐了大半天,经历各种项目的挑战再挑战之后,人是疲劳的,精神是涣散的,原先的期待也就被消弥得只剩下“择一床入梦”的渴盼了。
当车缓缓驶入新叶古村落的地界,当车窗两旁被一种难以描述的静谧、安祥的气氛渲染着,当一池池含苞待放的荷花一次次跃入眼帘,当远处白墙黛瓦上升起了袅袅炊烟,整个人瞬间就安静了下来,内心的浮躁被一点点赶跑,眼神是贪婪的,心情是如梦般的舒适、恬淡的。
这是我喜欢的,第一眼,便是。
小村子是徽派建筑的典范,充满着自然情趣和山水灵气。
四周层峦叠嶂的小山峰,俊秀挺拔,连绵起伏,似一道天然屏障,护佑着村子的遗世安宁。
走入小村子,随处可闻溪流的欢快声,像一首不知名的民谣,轻轻哼唱出沁人心脾的旋律,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村子里的民居,主要围绕着两处大小池塘而建,至简极白的墙壁,层次分明的黑色屋顶,高脊飞檐,曲径回廊,亭台楼榭,在看似寻常的构建里,没有一处不体现着精致和典雅,没有一处不彰显着卓尔不群的格调。
依山傍水,民居在池塘的波纹里,呈现出夺人心魄的美丽,似真亦幻,明晰缥缈,不知身在何处,景在,画在,梦在。
突然,池塘那头传来“啪啪”声,走近一瞧,是村民们延续着数百年的传统,就着塘边的青石板摔打着衣服,这个声音如同一个瞬间拧开的时光机,一下子将记忆带回了久远以前,我想起了外婆在河边给我洗衣服的场景,想起了她冲着我笑的面容,她依然如初般的美丽,外婆,我好想你!
记忆是每个人心里的宝藏,即便被岁月遗忘,也终会在某一刻重回故里,那是老去的风霜,那是新生的希望,未曾消减,不会远离。
遇见宗祠,犹似在闲庭信步的悠然里,突遭雷击。
完全不自控的威严,扑面而来,宗族家法,族规礼制,仿佛一下子跳出了过往的书本印记,赫然肃立在眼前。
我带着肃穆之情,高高抬起腿,跃过封建世俗的门槛,闯入岁月的禁地,在里面徜徉,在里面回溯,时间能带走的,真的不多,往昔的风貌和情景,我依然可以触摸得到,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当我浸满禁锢气息的跨出大门时,当我抬头望向水塘上空的蓝天时,所有的尘埃都被我抖落在了身后,我不是丢弃,只是向着那一片美好,不再提起,而已。
此时此地
Wishyouwerehere.
老外说,新叶古村落是他这么多年的足迹里,所遇见的最美的村落,美得自然不造作,美得简单不繁琐,美得不带一丝商业气息,却处处充满着浓浓的烟火味儿。
我深以为然。
就好像刚入村口,看见一民居外墙上盛开的凌霄花,那么的突兀而又自然,那么的绝美而又和谐。
我记得自己当时脱口而出: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那是舒婷的凌霄花,并非是我的,我的凌霄花悄然独立,清丽自持,虽有依傍,更有自己,带着凌云之心,根植于土地,花开有时,绚烂无时。
我是在傍晚时分进驻,于晨曦初上离开,我看到了它在晚霞里的妩媚安宁,我也看到了它在晨雾里的清静朦胧,每一桢只此独有的画面,会永远刻在记忆深处,何时再来,无从知晓,但记忆不灭,有缘自会再见。
愿你一直是凡尘俗世里被遗失的美好,愿你一直如初、如故、自在、自得!
情困大慈岩
大慈岩是建德行的最后一站,从一开始我就没把它当回事,也注定了我将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
整装出发,以一个菜鸟级的渣渣驴友的身份,跟着一众老驴们,叫嚣着“野道、野道、野道”,这会儿想想,自己有够蠢的,经验全无,装备不齐,居然还敢这么盲从,愚不可及也。
不走寻常路的初期,是兴奋,是疾步,是欢唱,想着在这样风景优美的林子里穿梭、攀爬,心情真是好啊!
渐渐地,体力开始不济,喘气声重,为了不成为大家的负担,耽搁了时间,只能咬牙硬撑。
翻过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山势越来越陡,攀爬的难度越来越大,从两只脚,到手脚并用,到俯身贴地爬行……
所谓的道路,就是在树丛、草丛中间一尺见宽的可以放脚的地方;所谓的道路,就是在悬崖峭壁上,硬生生地安慰自己不会摔下去的迷之自信;所谓的道路,就是曾经走过的驴友,留下来的红丝带,或者倒扣在树枝上的空瓶……
我开始怀疑自己到不了终点,心里打着退堂鼓,可回头一看来时的艰险,只能死命的撑着,继续向前。
我永远不会忘记,当我站在大慈岩的最高峰时,顿时失语的感觉,汇集在脑海中的各种名句瞬间消失,落荒而逃,我静静地站着,感受着山间的清风吹进心里的角角落落,一缕缕地安抚着因疲惫而焦燥的心。
这种感觉是过往任何一次旅行、任何一次登山无法比拟的,那是真正用自己的脚步一步步丈量出来的天地,我突然明白了老外跟我说过的“把不可能变成可能,让不行成为行”的极致体验,这是户外的最大魅力,我懂了。
那一刻的我,根本就没有想到下山才是对我最大的考验,在体能消耗怠尽时,下山就成了我必须跨越的极限。
此时此刻,我特别想感谢建德行的驴友们,没有你们,我根本不可能完成。
每翻过一处绝壁的岩石,你们主动把膝盖给我踩,主动用手拖起我,主动伸出脚抵住我,这些互助的温暖,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信心,让我在屡次摔倒下滑、屡次摔伤之后,依然可以咬牙站起、前行,我由衷的感激。
户外,除了挑战自身的极限,除了看尽人间的美景,更重要的是这种因志同道合而兴起的互帮互助的情义,是这个情义让险境呈现出惊世骇俗的美丽,是这个情义让勇敢变得不凡而永恒,致敬这样的情义!
是的,最后在你们的帮助下,我完成了,极其狼狈不堪,又骄傲无比。
回程的时候,有驴友问我:圆子,下一次还来吗?
我不加思索的说:来,还来!
即便脸上不再明媚,即便身上有小伤,这些算得了什么呢,户外带给我精神上的富足和愉悦,早已超越了经历时的痛苦,并将在我的心里深深地植入充满希望的种子,未来,一定会长成参天大树。
只不过,下一次,我一定准备充分,一定让自己的体能更上一层楼,我努力!
他们,就是此行的驴友;他们,就是与我共有建德记忆的朋友,爱你们!
缘来
走进乐徒,缘来如此。
长期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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