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花信:凌霄花
图/文陶蔚
凌霄花,别名紫葳,又名陵苕,多年生攀援藤本植物,原产我国及日本。入夏开花,开花一枝十余朵,花头开五瓣,状如牵牛花。大红或金黄色,至深秋,颜色越发红艳。明代《学圃余疏》记载:“凌霄花缠奇石老树,作花可观,大都与春时紫藤,皆园林中不可缺少者。”凌霄花为园林常见花卉,至少已有六七百年历史。
凌霄花夏初枝梢抽花,直到霜降,花期很长。盛开时红花与绿叶交相辉映,“翠蔓绛英亦佳哉。”,“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给人欣欣向荣,蓬蓬勃勃的感觉。但是,这种应该很励志的花卉,从古至今却饱受非议。因为凌霄花:“未有不依木而生者。”茎蔓要攀附大树或墙壁方能向上生长,古代文人据此习性称其为“势客”,笔下颇有微词。白居易《有木诗八首》,其中一首“有木名凌霄”,谆谆教诲世人千万要以凌霄为训:“一旦树摧倒,独立暂飘飖。疾风从东起,吹折不终朝。朝为拂云花,暮为委地樵。”处世要自立自强:“寄言立身者,勿学柔弱苗。”此后咏凌霄者,皆未脱其窠臼。
当代诗人舒婷的成名作《致橡树》:“我如果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还是承前人老调,批评凌霄的“依附”,平心而论,如果不把“依附”作为贬义词,从另一个角度来解读,那么人生在世谁人不依附,谁人不攀援呢?舒婷从插青、水泥工、挡车工、浆纱工、焊锡工到著名诗人的身份转换,固然离不开大时代的进步,知识改变命运的奋斗。但是,若无方方面面一路提携,怎么会有现在的舒婷。三十年后的今天,再有流水线上十二个小时一班的女工喜欢写诗,恐怕会被同伴看做异类,由此成为体制中人,更是天方夜谭。舒婷感叹:“放在今天,也许我们也不会出名。”原因当然也不象她说的那么轻描淡写:“诗歌已经没有中心,读者也已经不是当年的读者。”
作者档案:
陶蔚,江苏常熟人。师从顾纯学、郑棣青、冯景耀先生学习书画,年始,入复旦大学潘良桢教授书法工作室学习。
江苏省书法家协会会员,苏州美术家协会会员,苏州市花鸟画研究会会员,常熟市花鸟画研究会副秘书长,常熟政协书画室书画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