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起床,这是作业到深夜还没完成要定的目标,但是一直叫不醒。孩子也是人,也累,所以就六点半叫。楼下的麻雀闹吵吵的鸣叫着,偶尔有车从车站路飞驰而过。太阳慢慢越出白河湾,万丈光芒,打在书柜上的光有点刺眼,但是天空中似乎有浮着一层薄雾。这是一个收割麦子的季节,属于抢收抢种的三夏大忙季节。闻鸡起舞,除了那些锻炼身体和打门球的老年人,一个个家属院在卧龙岗边苏醒。
淯阳桥边波光粼粼的河面,三里河医专综合楼上盘旋着鸽群,阳台上的滴水观音和榕树又旱了。橡皮树长出了新的叶片,蒲公英的叶子也枯萎了,布谷鸟的声音掺杂着鸡叫和黄雀的叫声。楼下的广玉兰开着白花,几棵栀子花静静的开放。燕子的低飞,对面空调上又两个白鸽安家,一天悄然莅临。
七点还没有走,交不上作业是要受处罚,六点半开始做,肯定是做不完的。老师让写五十字以上的评语,阅读理解不够,古文基础薄弱,字词诗句疏漏,孩子自己也知道错在哪里。我说早起三光,晚起三慌。我把一篇《为我颓废的身体,涂上灵魂的颜色》给他看,一个叫静子子的作家,生于年,辽宁人,现居在兰州。她自幼因脑瘫无法入学。长期坚持读书写作,有小说、诗歌、散文作品散见于各报纸杂志,并完成二十万字长篇小说。人人都可以成才,只要有坚韧不拔的意志。
当然,有鼓励,更有期待。“想做”和“在做”是两回事,中间隔着行动,“在做”和“做成”是两回事,中间隔着坚持。行动和坚持才是成功秘籍。理论上,两点之间直线距离最短。实际上,弯曲才是人生最快的路。因为人生不是一条直线上升,而是螺旋式进步,否定的否定是哪里?心的自由永远可以否定身体的束缚。
外面斑鸠叫着,车流声稠密起来。看到鲁老师早晨发的一个朋友圈。重新审视了南阳的集资问题。提到随着马高潮的离去,集资的后遗症比传销更甚。因为非法集资、P2P等,让南阳的七八成中产资金被消融。这里面牵针引线的都成为绳上的蚂蚱,失败成为割裂亲情友情的一把尖刀。因为和马高潮认识,也才知道局中人被社会风潮裹挟着,彼此蒙蔽着自我,看到也不愿意相信的风险,把人们一个个逼上了绝路,在灾难面前,时代的一粒灰落在个人头上,就是一座山。在灾难面前,每个人都是小人物。
天瓦蓝,一只蝴蝶在花丛中飞舞。紫藤萝覆盖了西院整个房顶,爬墙虎微微摇动。门口的老王看着抖音,一个四楼邻居正在门口择葱,说着赵本山去美演出,损残疾人被撵下台的事。背上电脑去办公室,项目资料需要整理,看着时间表和一件件要求的文件,似乎无法完成的工作量。喝一杯绿茶稳稳神,循环着播放毛不易的歌和石久让的钢琴曲,沈老师说资料准备的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寄出去了。PPT和自查报告。在台式机和笔记本电脑之间传输一些资料。
骑上电车去卧龙岗余沟。刚到武侯路上电不足,只好又折回来。七一路口二胶厂门口看车发大哥戴着墨镜在椅子上打盹。车站路西边卖水果的商贩多了起了,路上走着,戴着耳机,听李宗盛新写的旧歌和山丘,梅溪河底聚了不少水,七一路双桥北面的满树夹竹桃花,还有最惹眼的要属凌霄花了,橘红色的凌霄花如喇叭花状开满一面墙。文化路口几个水电工正在跟雇主讨价还价。
梅溪路南延正在施工,两栋高楼拔地而起。还想着要不要去找一下李保铨老师,抬头就看见李老师提着布兜穿着花格子衬衣,满头白发往回走。寒暄之后,李老师说最近在写赛金花是民族英雄,现在已经写了三百三十五页,一页也就是三百多字,大概就是十万字,准备写个十六万字就收尾了。历史上,写赛金花的很多,也是收集了大量的素材和史料,还要与当时的历史大背景联络起来。赛金花当过大使夫人,会五国语言,多才多艺,在德国就与瓦德西相识,跟瓦德西同居四个月。赛金花死后万人空巷相送,齐白石题写碑文。后来因为历史原因慈禧、蒋介石等都把她说的一文不值,但是在老百姓心里有位置。我说天热注意防暑和休息,要不急不躁。李老师一个人又消失在同乐巷他的小院了。
人民路上大统边还有三四个交警在等待着走机动车道的电车,又有三四个电车被罚。民主街的青石板泛着光,两边的门店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来扑克牌的老人在街角的泡桐树下,下象棋的摊位还是围着不少人。解放路上叮叮咣咣的响,孙家楼里一个领着萨摩耶犬的邻居出去遛狗。惠大才坐着门口,晒着太阳,他说不怕热。
只有柿子树摇曳,两只刚出窝的鸟在房坡上跳着,天一热,院子里树多,蚊子也多起来。坐下来,刚打三行字,丁主任打来电话问登记社工机构资料的事,孵化一家社工机构也项目的使命之一,上一次专门在社旗跟几个社工机构的服务对象进行了培训指导,通过社工服务更好为社旗老百姓谋福祉。这边昆山的杜老师还在催着一定要在下午四点前把资料传过去,不然就耽误了资料审核。
烧一杯水,没有喝。屋子里满是沉淀着的历史味道。有时候坐在一个地方,很多任务压啊压,想不出,或者不想做,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老门窗和那台老式收音机。玻璃桌角的民国粗瓷碗里放着一块星辉老师送来的自然带着我名字的石头,随便放两棵吊兰,算是这个忽然进来有的暗淡的老屋子。暗适应之后才会发现我们的祖先在把握明暗,俯察天地。阴阳万物的灵性才能从每一个细节中透析出来,院里的光线,慢慢的迁移。除了石榴花开,还有柿子、毛桃、桔子、腊梅都结了果,它们没有说话,一样走过四季。
十一点半走的时候,戴上耳机,听尹吾老师的歌,从吉庆巷穿回去,在顺着文正街走和平街回家。我喜欢在那些历史街道里走,舒缓了紧绷的神经,看到水利工程队门前的葡萄架,和平街上闲适的人们,南门西马道口的凌霄花,和平街口的早餐店,然后顺着中州路回家。
吃过饭,给送水的老乡打电话送水,五分钟就送过来了。他笑着说疫情期间不能送水,现在送水量开始大了,光彩有些客户都喝六七年了,做生意要讲诚信。有些干的,买一百块钱水票,喝几桶就找不到人,跑了。我说人厚道了长远。师傅说,今天太阳双眼皮了,日晕了。这个一个镇的老乡,为人风趣。后来查查,“日晕”多出现在春夏季节。民间有“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的谚语,其意思就是若出现日晕的话,夜半三更将有雨,若出现月晕,则次日中午会刮风。日晕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成为天气变化的一种前兆,出现日晕天气有可能转阴或下雨。一个独特的天文现象,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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